囧--文字 | |
阿丁的故事(三)
--Nicky:2000年10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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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十四) 我喜欢与阿丁胡侃聊天,在那过程中,我往往会有一种灵感被激发的畅快,还有被小女生“崇拜”的满足感。也许因为是她对我的工作感觉神秘,以为象我这样整天跳糟、在各个城市飞来飞去的人就是混得不错。 可是她总能说出的一些道理,对某个人的前景作一番预测,对某件事做个判断,你又觉得颇象那么一回事似的,配合以生动的表情,顽皮的声调,偶尔用手拍我一下,总让我心旷神怡、浮想连篇。 送阿丁回家后,再回到自己的家,是凌晨三点。 她愿意陪你的夜有多深,她爱你就有多深。这又是一个朋友对我说过的话。 可是阿丁终究不会陪我到天明。 所以阿丁注定还不会是我的女友----虽然在我的心中,她早已占据着一个,随时准备冲上去填补空白的名额,现阶段唯一的名额。 离那一步,我们之间一定差了些什么。 具体是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 (十五) 接着的第三天早上,我就要离开广州了。 记得前一晚又有一场足球友谊赛事,看完后,忍不住又给阿丁留言了: 看巴西人3:0痛宰德国佬真爽啊! 阿丁没有反应。 嘿嘿,她一定又再次把呼机丢了。 (十六) 然后我就到了深圳。在这期间,照着阿丁给的上次给的信箱号写过三封信。 一封是因为这天是99年9月9日,我给阿丁寄了一只电脑里做的奔跑中的小狗,还是写了那句:勇往直前,继续寻梦。 一封是出差在郑州,在阴凉阴凉的北方秋天的夜,听着楼下的豫剧,我就对着信纸抒发了一点矫情。 还有一封写了什么,忘了。 阿丁没有一点的回应。 我有些迷惑:阿丁不想跟我交往了?阿丁冷静下来了? 也许是因为,那时候我有了她学校的邮箱号,却依然只知道她叫阿丁。她的全名是什么,我还是不知道。 我在信封上写着阿丁收,可是发信的人知道她是阿丁吗? 或者只是因为,她很少在学校,她的人缘不算好,没人把信拿给她,后来信就丢了。 为什么呢?阿丁不会是个人缘不好的人,如果有人不喜欢阿丁,一定是那个家伙有问题。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。 她收不到信,可能也正是我心中暗暗希望的一个结果,毕竟某种说不清的局面我更愿意躲避,不喜欢直接面对。 我从来没把我写过的这三封信告诉她,阿丁后来也从来没有提起过。 我想,也许这就是所谓有缘无份。一切都是注定的。 (十七) 我曾经喜欢抱着吉他胡乱地就写歌。美其名曰:原创歌曲。 大学时候写的大多数的歌,都是为了一个女孩。当初就知道,她不适合我,我更不适合她,“我们有冲不破的距离”。可是事实上我很郁闷,许多事情没法跟她说,其实说了她也不会明白,于是就只好对着吉它倾诉了,记录下来的,就是一首歌。一切的不切实际的幻想都随着毕业前的一趟旅游而烟消云散。那时我才知道最大的孤独不是一个人独处,而是跟你喜欢的女孩在一起,可是你却跟她,还有她周围的人以及环境格格不入。这才是最不可救药的孤独。 毕业后认识的小岚,我唯一有过的女友,我以为,她适合我,我更适合她,心灵贴近得没有距离,我们不会分开。所以我没为她写过什么伤感的歌,只剩一些快乐的词;我也没在她面前认真的唱过,在她面前总是保持一副蛮不在乎的傻傻的样子。一切我以为很实际的理想后来也都随着她的离去而迅速土崩瓦解。于是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:如果你自以为很了解一个女孩,那么你多半要吃苦头。 所以我不敢说,我了解阿丁。 其实写歌什么时候对我来说都是困难的事。首先是要掉进那种容易特别伤怀的圈套,然后再哼调,沏词,还养成了非要押韵的恶习,往往是“两句三年得,一吟双泪流”,最终无论词曲都仍旧逃不脱俗套。所以后来宁愿写些无聊文章,也不愿再写什么原创歌曲。 对于阿丁,我不愿意说,为你写一首歌吧。 我只希望这篇文章能写下去。 别跟我说:曾经沧海难为水。 又落俗套了。 (十八) 对于工作,一位朋友说了我听到过的最精彩的评价: 除了工作,我们就没什么好做了; 工作本身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; 就算你做了,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工作。 这话放在我在深圳的日子最合适不过了。几个月之后,我决定回到广州。 在这片最不干净的空气下,有我最真实的生活:音乐、足球、朋友,熟悉的街道,最早能看到的日报,大排档,我的蜗牛的出租屋的家。 还有阿丁。一个模糊但始终存在的声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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