囧--文字

歌者记忆之崔健

--Nicky:2001年1月19日

突然想起崔健,是因为突然发现今天是1月18日。去年的今日,在广州看了一场崔健演唱会。

时间恍惚就过去了一年,一年中没干什么事情,除了上网。大的演唱会在去年也没听过(校园的不算罢),崔健是最后一场。

我本来很平静,无论对于摇滚还是对崔健本人。在同来的田震唱着若干首好听的歌的过程中,我一直都很平静。补充一句,其实我也算挺喜欢田震的,尤其那首《野花》,当初女朋友曾用刚学会的几个和弦给我弹唱过这首歌。田震从不闹负面新闻,台风也很大气而富有礼。在唱歌的间隙,她说:我很喜欢广州,喜欢广州的朋友……可是怎么我听起来不大舒服,这是不该有的客套----我心目中的歌者好象不必说喜欢谁谁的。我感到,她说得有些虚。

田震还没退场,全场观众就齐声喊崔健的名字了。崔健在灯光暗下来时,与他的乐队出场了。然后好象就来了一首:《飞了》。

其实观众最熟悉的能跟着唱的还是崔健的老歌,或者可下定义为《解决》专辑之前的歌,如花房姑娘,假行僧,出走,从头再来,不是我不明白,等等。当崔健终于唱起那些歌曲时,现场观众,包括所谓平静的我自己,终于被激发起来,跟着站立,舞动双手(咦,好象港台歌星演唱会也是这样的。),全场跟着他一起吼:噢,不是我不明白,这世界变化快……我要从南走到北,我还要从北走到黑……我独自走过你身旁,并没有话要对你讲……我愿死去之后重头再来……噢,一二三四五六七……。当然现在的崔健都奔四十了,没有精力吼太久,学会了幽默,玩起了一首歌:你总是心太软,心太软……最后还跟了一句:是不是我越软弱,就越象你的情人……

我很少会在别人唱歌的时候跟着吼,只是这晚不知跟着崔健吼了多久,只是第二天我的嗓子哑了。

那场演唱会看得挺难忘,也挺激动(犹豫了一下,还是用上这个形容词吧),虽然第二天报纸上用了这么一个标题:田震火了,崔健老了,我在现场,身边的部分象我一样的观众涌动着的热血与疯狂告诉自己,崔健没火,是因为时代老了。 以下是关于崔健的零散回忆:

最早知道崔健当然是那首《一无所有》(这是首被卡拉OK糟蹋了的好歌),但不是听崔健本人唱的,而是在《通俗歌曲》杂志看到的:词曲唱:崔健。心想这姓崔的歌星想必很厉害。

再后来在父亲订的《中国摄影报》上看到了他在吃面条的照片,上书:这就是中国著名摇滚歌星崔健。

88年看中两个磁带,一个是王迪的《冲击波》,一个是崔健的《分手的时候》,我决定用可怜的零花钱买其中一个,既然叫崔健的家伙这么出名,就买了他的。当时一听很意外,他的声音很哑,带着明显的北方口音(当时听惯了港台歌曲,不习惯。),里面还好些都是柔情的歌曲,《拿错的雨伞》、《分手的时候》、《在远方》、《浪子归》等,尤其是《浪子归》,其实这曲子不错,但据说后来崔健都不耻于提起这些歌来。 后来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》专辑出来了,歌曲听得不入耳,但那时开始喜欢上了那些歌词。尤其是《一块红布》。

真正喜欢崔健是在93年,看过一本书,赵健伟写的《崔健在一无所有中的呐喊》,写到了很多崔健的故事,还有他当年巡回演唱会观众疯狂的情景,也许当中不乏造做夸大之辞,但语言还生动,主题也算明确,主要是揭露了摇滚某些深层面的东西,我认为是本好书,而那时在大学,正对组乐队玩摇滚跃跃欲试,我因此而喜欢崔健,可不知为什么,崔健后来会为这一本书跟作者打官司。 那本书上写过罗大佑对崔健的评价,就是:别在我面前提崔健。

之后崔健出的专辑:红旗下的蛋,时代的晚上,圈内人说,越来越成熟,富有“艺术的张力”,但一般老百姓开始接受不了。也是,有谁能跟得上他的节奏啊。而当时张楚、何勇、窦唯魔岩三子以及郑均、许魏等一干人都陆续混出头来了……

现在能听到的崔健的什么消息,基本上就是到哪个酒吧晃悠,鼓励新生力量,又听说聚了个法国老婆,生了混血儿,不知是否真的。反正应该过得挺快乐,就算还有愤怒,也是成熟了的愤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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